院士、文科资深教授共话科学与人文!浙大首场求是问学上线!
让我们一起走进首场“求是问学”——党委宣传部与历史学院(筹)联合筹办的“对话科学与人文”。
有人说,科学与人文是一个硬币的两面。
有人说,科学与人文是从不同方向攀登同一座山,在山麓下分别,必将在山顶重逢。
那么,科学与人文,究竟面向何方?
中国科学院院士、浙江大学学术委员会主任张泽与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、国学与近代中国研究中心主任桑兵做客“求是问学”,共话科学与人文,一边建构、一边分析,为大家打开辽阔的思想场域。
求是二字,源起求是书院,竺老校长在抗战岁月将其定为校训,激励着一代代浙大人。
张泽院士认为,求是不仅是浙大人的精神坐标,还是科学与人文的连接点。“求是精神充分体现了科学精神,而追求求是的过程中,也体现出人文的情怀。”
谈及科学与人文,桑兵教授的起点也是竺可桢老校长。不同之处,是他还提到了一位文化名家——陈寅恪。
上个世纪30年代的中国,科学技术比较薄弱,只有地质学、生物学的研究能够在世界有一席之地。而研究地质的人往往喜欢历史,竺可桢先生就是这样的人。
如何认识科学与人文的关系,陈寅恪先生曾说,史学要做到像地质学、生物学那样的准确程度。
“这也就是说,科学与人文的巧遇是——用科学的态度研究人文,用人文的精神看待科学。”桑兵说,“对于‘科学’,也要以科学的态度严加审视。”
张泽也认为,科学是要靠实验来验证,需要用真实去度量,而两者的交融在于“这个过程不仅仅是科学,更是一种文化”。
欧洲作为现代科学的发端之地,科学的发展历经了“九死一生”。
竺可桢老校长说,科学精神就是“只问是非、不计利害”。那么什么是“利害”?
张泽在引用文艺复兴前科学家在欧洲的种种遭遇时表示,最大的“利害”不是“利益”,而是“生死”。当时的欧洲有一批科学家因为不被社会所认同而被处死。“科学一直在与愚昧斗争,在这一过程中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,用自己的脑袋想问题,显得尤为重要。”科学精神的重要表现就是独立之思考,是科学与人文的交互作用。
在不同的文化系统中,“科学”有着千差万别。近代科学的概念从欧洲传播到日本,再传入中国。科学的意涵复杂,当时的主要意思之一,就是“分科之学”。
在这样的语境中,学科与科学是同义反复。近代中国人曾经普遍认为,只有分科之学才是科学。直到留学之后,才有少数有识之士了解到分科在欧洲也是相当晚近的事。“最重要的是必须重新检讨近代从欧洲到中国的科学观。”桑兵说。
那么中国的学问在历史上有分科的传统么?桑兵认为答案是否定的,所谓孔门四科,不过是指个人的特长,而经史子集则是图书的分类。中国的思想学问重综合不重分析。如同欧洲的分科之学其实主要是近代倒着构建起来一样,中国现行的学科体系也是比附西学构建起来的。与此相关,近代中国人以为的科学方法,其实是逻辑方法。
苏轼曾写下——
“沙溪急,霜溪冷,月溪明。”在速度、温度、亮度中,蕴含物理之深思。
“远山长,云山乱,晓山青。”在角度与距离、自然与内心中,观察得十分微妙。
但遗憾的是,中国历史上知识分子的价值观和追求基本跟科学无关。张泽回忆起当年周光召先生作的一个报告时提到,传统知识分子的抱负在于入朝为官,学而优则仕。“他们学习的内容没有超过四书五经范围,社会层面不重视科技,认为是雕虫小技。”他说,不仅科学的知识不能普及,科学的方法、科学的态度和科学精神也不能蔚然成风。
“科学”观念的差异使得人们往往各说各话。在当时,中国的科学大多指实学。桑兵认为,“中国人不讲究虚理,这才是最大的问题。”太讲实用,反而容易过时,很难产生根本性的创新发现。
用人文的眼光审视科学,他说:“对待科学,很重要的就是要有超越的意识。”
科学的突破最难的是“实事求是”,张泽说:“思想文化的进步推动了科学技术的发展,才带来了今天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”
桑兵说,分科本来是为了产生更多的解决问题的方法,结果却将分科简单地认作“科学”,“因此把学科越做越小。”科学研究,应该直面问题,而不是强化学科分际。研究历史上的中国,更应该回到不分科的状态。
今天从历史的度量中,从国内外的经验里,要怎样认识科学与人文的融合呢?
“更全面”是两位学者的共同观点,他们认为要用更全面的视野来看待。“学科交叉是为了避免盲人摸象。”张泽强调,需要认识到知识和技能的广泛性。“学科的交叉融合,与事物本身的复杂性和多样性是一致的。”桑兵指出,人文精神是相对看所有事物,包括科学。
张泽还以自己的学生探索基础科学前沿为例,指出科学产生相应的文化,文化也促进了相应的科学,这是整个社会文明的标志。
“科学,需要严谨和客观,要有好奇心、探索精神、求是态度、创新举措。我认为这些是科学的素养,其实更是一种传承的文化。”张泽说。
初心叩问
为什么选择科研道路,又如何坚守?
“我16岁就下乡,24岁才开始学ABC。可以说从事科研,不是我自己的选择。我从小的兴趣是学政治经济学、哲学。当我看到录取通知书说我的专业是物理时惊呆了,我连这个学科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。
人生是一种选择,但这种选择等你走到那儿了之后才会有。
我总说,无论做什么,一定做到最好。”
桑兵:
“从事史学研究前我当过十多年的兵,做学问是我自己的选择。今天的大学生没有工作过,所以不知道如何择业。当你做选择时,最重要的是要思考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人生有什么好的工作?
我觉得,最好的工作就是,你的职业就是你的兴趣。能够乐在其中,自得其乐。”
学术盲盒
首场“求是问学”为今天的读者准备了特殊的学术盲盒,广大网友可以在评论区与我们分享你对“科学与人文”的观点,点赞最多的10位将获得学术盲盒一份。
文字记者:柯溢能
声像支持:高兴就好
特别鸣谢:历史学院(筹)
今日编辑:浙江大学融媒体中心学生记者团 傅航颖
责任编辑:李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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